“我,我也有证据能够证明,前些年县令跟那些恶人就有过往来!”
“还,还有我,我也能够作证!”
“不单单是勾结那些恶人在镇子上为非作歹,这些年县令仗着自己手中的权势,不停地欺压我们,死在他手中的冤魂早已不计其数!”
百姓们一声接着一声的检举声如同浪潮,迎着寒风冲进衙门。
还端坐在公堂上的县令被百姓们的声潮砸的,一双眼睛都是冒起了金星。
平日里这些百姓胆小如鼠,今日这是都疯了不成?
当然不是!
他们就是太过害怕了,才会反而不顾性命。
若是人真的连死都不怕,那就真的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
谢璟澜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姬梓昭,他倒是没想到她会想到用如此办法煽动百姓们的情绪,人既有感情就会通情,被打的唐棣自然而然的就会让百姓们想到同样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自己。
办法是好办法,敢煽动百姓大闹公堂这种事,可不是谁都有胆子去做的。
姬梓昭察觉到谢璟澜的目光,微微颔首,淡淡一笑。
她从没妄想过,她脚下的路会有多平坦。
但她却记得自己说过,无论是谁,只要是挡了她的路,必定不会好过。
想当初,她可是连宫门都逼得。
如今不过是一个衙门而已,又有何不敢?
谢璟澜瞧着姬梓昭那毫无畏惧的样子,也是笑了。
果然还是一如当初般的肆意。
如此也好,如此才不会被人给欺负了。
百姓们的检举一波接着一波,既都是豁出去了,自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镇子本来就没多大,很快衙门的事情就是闹得人尽皆知,有些早就是忍不下的百姓,特意拿着证据赶来衙门,只盼着能够让早就是头疼欲裂的县令雪上加霜。
面对百姓们如火如荼的揭发检举,都是将同样身为官员的薛永年和徐江给看傻眼了,这到底是要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儿,才能如此的人神共愤?
谢璟舟的脸色也是难看的厉害,当初将县令塞进这边,为的只是好让他搜刮钱财,每个月按时交到他的手上,虽然他也想过县令不会善待百姓,但却没想到会是虐待!
眼看着百姓们将一张张罪状,一摞摞的证据举在手中,谢璟舟都是有些晕眩的,他竟是不知这县令打着他母妃的名义,做了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县令都是已经吓尿了,只能哀求地看着五皇子,恳求最后的庇护。
谢璟舟虽是恨不得一脚踢死他,但在面对谢璟澜时,还是主动开口道,“此事牵扯重大,依照臣弟之见,还是应该从长计议。”
谢璟澜慢条斯理的开口道,“五皇弟身体不适,不易太过操劳,就在刚刚我已让人将此事如实启禀给了父皇。”
谢璟舟,“……”
就没见过办事这么撒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