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太医院官衔最大的院判大人。
只怕那日她给十皇子治疗心急的事情,也是从其他太医口中听闻了。
“七皇子当真是被皇上放在心尖上宠着,连院判都给惊动了。”每朝太医院院判,均侍奉天子一人安康,如今这位在太医院位分最高的竟是出宫当军医,除了皇上之命,又有谁能有如此大的面子。
张叔忠再是开口道,“微臣不管荣和郡主究竟为何隐瞒自己的医术,但若荣和郡主不想被旁人知晓此事,微臣定当保守秘密。”
这话说的明白,就是让姬梓昭放手医治,其他的事情他来兜着。
都说位高权重之人在乎名利,但面对这位诚心想要救人的张叔忠,姬梓昭是真心佩服的,“张院判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
张叔忠愣了愣,没想到荣和郡主答应的如此快。
本来皇家就是做了对不起姬家的事情,可如今的荣和郡主竟还能以德报怨。
姬梓昭却道,“悬壶济世,乃行医之根本,放眼这洛邑满城均为无辜百姓,我若以此泄私愤,又何配称得上一个医字。”
张叔忠恍然而慨,原来姬家都是如此养女儿的啊。
可也正是这样的女子,才配的上禹临守护神的姬之姓。
“唔唔唔……唔唔唔……”
被青竹点了穴道的士兵,仍旧不曾安分。
姬梓昭走上前去,翻开拿士兵的眼皮示意给张叔忠查看。
张叔忠看后也是大惊,“这,这是……”
姬梓昭目光发沉,“是疫。”
疫分为很多种,一般将所有突发爆发且传染面积大的病症,都称为疫。
张叔忠想着自己一路走来,也是看见了不少被咬后疯癫的百姓,更加确信姬梓昭的话,“微臣从医数十载,从不曾见过如此疫,就是连史册上都不曾有记载。”
别说是张叔忠,就是活了两世的姬梓昭都是第一次见。
正是如此,才棘手。
刚巧此时,韩靖宇推门而入,铠甲上早已被鲜血所染红,“城内已有不少的百姓均被传染发病。”
姬梓昭看着面前还在乱动的士兵,“所有发病人的身上可有看见牙印?”
韩靖宇忙点头,“荣和郡主如何得知?”
生物都讲究本能,就好比人吃饭用筷子,猛兽吃食用利齿。
这士兵发病时不见其他攻击只本能张开嘴巴,足以见得起传染途径应当是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