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
水灵愣怔地站在原地好半晌,忽放声大哭。
姬梓昭双眼泛红得厉害,却是起身朝着床榻的方向走了去。
她记得娘亲这里还留着她曾经的衣裳,总是说是留个念想的。
打开床榻的内阁,果然看见里面整齐地放满了属于她的衣服。
挑选一件最是鲜艳的拿出,走回到软榻上仔细为心兰穿好的同时,又是将心兰身上的伤再是入了一遍眼。
心兰的病因本就是普通的伤寒,可普通的伤寒就算是救治的再不及时,也不会如此催人性命,而心兰的脉象虚热横行,足以说明在伤寒之际仍旧服用着阴凉之物。
此事,当然不会是心兰自己所为。
那么就是有人在心兰病入膏肓的时候,每日特意来往心兰的嘴里灌入凉物所致。
这根本就是想要了心兰的性命!
心兰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及自己受伤的事情,明显是不想让姬梓昭追查。
姬梓昭心里清楚心兰的善良,但这份善良却从来都不属于她姬梓昭。
心口的疼痛如刀绞,滔天的怒火撕扯着姬梓昭的胸膛。
若不能将此事查明,她姬梓昭当真是白活了两世!
再是仔细的给心兰整理好发鬓,姬梓昭便是将心兰交给水灵照看着。
而她自己则是转身走出了屋子,站在台阶上顶着阵阵凉风,沉冷的声音犹如腊月寒霜冻人心肺,“继叔,给我将刚刚没有开口说话的人,全部按在地上打!什么时候打到血肉模糊!什么时候停手!再是将他们府邸的家眷亲属全部压过来!一并打死丢入乱葬岗!”
每个府邸都有家养奴,在府邸里成亲后,几辈人都要在府里当奴才。
姬家自然也不例外。
尤其是此刻站在这里的奴才,更是有很多都是家养奴。
而姬梓昭这番话,无疑不是宣布了所有人的死刑。
院子里的下人真的是吓疯了。
大姑娘这不是发狠,这是真的想要了他们所有人的命啊!
就为了一个死了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