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门下有个叫张叔大的,才华斐然很得我父亲喜爱,十二岁成了秀才,二十三岁就是二甲的进士。”
“成了庶吉士,我爹爱他的才华,爱得跟什么似的,刚进官场那会儿,他也是个恃才傲物的。”
“前两年上了本论时政疏,却犹如石沉大海一般,除了我爹以外,就没有人把他当回事儿。”
“如今两年过去他再也没上过奏疏,我瞧他气色比两年前好了些,你看果然还是少操心得好。”
“像咱们这样将来荫个闲官儿,有俸禄拿又不操心最好了,何必去趟朝中那趟浑水呢?”
考上了进士又如何,最后不都一样浑水摸鱼过日子?
所以何必吃这个苦呢?
徐琨在那里说得很是感慨,陆绎拿酒杯的手却忍不住顿住。
“张叔大?你说的是张居正啊?”
他虽然对具L历史不太了解,可张居正的大名他是知道的啊。
对哦!
徐阶可是张居正的恩师,那张居正肯定会时常去徐家拜访啊。
徐阶和陆柄又是儿女亲家,张居正则是未来的权臣。
若是能和张居正搞好关系的话,自已若是不离开的话。
那陆家若是真遭遇啥不好的,或许能得到张居正的帮助呢?
“是啊?”徐琨点了点头,夹了口菜好奇地问道:“他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庶吉士罢了,怎么你还认识他?”
他这位好友,什么时侯开始关注朝堂上的事儿了?
“我看过他的论时政疏。”有陆柄这个老爹在,他看过也不奇怪:“此人有大才,将来定会有不小的建树。”
“此时他不再出头便最是机智,出头的椽子历来最先烂,只有扮猪吃虎、以待来日才是高明之举。”
如今的朝堂形势如此复杂,你若是出头除了当炮灰还能如何?何必白白去送人头呢?
朝廷的弊政谁不知道?
内阁知道,皇帝也知道。
不改,自然有不改、不敢改的原因。
你个年纪轻轻的小进士,是能斗得过严嵩还是斗得过嘉靖?还是能斗得过朝中那些老狐狸?
“我不懂这些!”徐琨觉得太复杂,只端着酒和陆绎碰杯:“与成啊,你婚期定在什么时侯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