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桃儿对着家丁吩咐。
“是!”家丁应了声,快步行出厢房。
“给我找身干净的褥衣!”仇天辛吩咐,脱掉身上沾湿的衣物。
桃儿没动。
脱掉衣物,见她仍站与原地未动,仇天辛面色当即变得有些难看:“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桃儿抿了下唇,默默迈步行至柜子前,为他翻出褥衣,顺手递予他。
仇天辛接过,穿上身。
“天辛……”
“怎么了?”仇天辛随意瞥了她一眼。
桃儿眼底划过一抹挣扎:“蕊儿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用了整整五千两,给萧大小姐买了块玉佩?”
“是!”
桃儿衣袖中的指尖蓦然一紧,眼底多了抹质疑:“你这次进货,已用光了所有银两,你是哪来的钱,给她买玉佩?”
“银号借的!”
“你疯了!”桃儿倏然歇斯底里大叫:“你是不是为了那个女人,把房子给抵押了?”
仇天辛蹙眉,终于正眼瞧她:“你一个妇人懂什么,我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我不懂什么叫做放长线,钓大鱼,我只知道,你将所有的钱都砸在一块玉佩上,那么接下来,你的生意怎么做?我们的生活来源怎么办?”桃儿觉得,他一定是疯了;不然又怎会,为了一个,他曾经抛弃过的女人,砸进去所有的家产?
“不是还有货源在,你怕什么!”仇天辛面上不悦越发明显:“我现在全身酸痛,你不要在这儿无理取闹!”
“你觉得我是无理取闹?”桃儿眼底划过一抹苦涩,踉跄后退:“我跟了你这么久,你何时送过我一样,超过百两银子的饰品?而如今,她不过一句话,你就愿意倾家荡产,讨她欢心?是不是等将来,只要她一句话,你就会将我赶出府邸?”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仇天辛训斥。
“我听见了!”桃儿眼眶中,滑下两行清泪:“早上,她与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说,我本就是她的代替品,既然你都要娶她,又何须继续留下我这个代替品……”
仇天辛拧眉:“那些话,不过是应付她的托词!”
“我本来也以为,这些话,不过是你应付她的托词;可当我看到她身上的那块玉佩,我知道,你所说的话,不、不仅仅是托词这么简单……”桃儿哽咽,泪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一颗颗滑落:“……纵使你不爱她,可你也会为了她身后的势力,百般妥协,所以,只要日后她开口,你定然会为了她的开心,而将我彻底逐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