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帮他打了退烧针,挂上了点滴,“宁小姐,他的身体不太好,退烧针的效果只有十二个小时,后续还需要打针,我把退烧针留下。”
医生看得出宁岁岁并非完全不管他,否则也不会让他过来。
“好。”
送走了医生,宁岁岁拿了一条毛毯披在薄湛北身上。
薄湛北只有在这个时候,显露出了鲜为人知的脆弱。
他烧红了一张脸,睫毛很浓。
五官和当初没什么区别,只是岁月赋予了他几分成熟内敛。
他双眼紧闭,睡得不太安心,眉心紧蹙。
宁岁岁恍惚间想起来,他们关系最和睦的那段时间。
她发烧了,险些烧死。
薄湛北那么高高在上,那一次蹲在床边,守了好几天,直到她退烧。
宁岁岁难得多了几分类似于心疼的情绪,但很快,转瞬即逝。
“薄湛北,我欠你的,你欠我的,早就两清了。”
她和薄湛北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本就不该再纠缠在一起。
她起身。
走进书房,照常工作。
沙发上的薄湛北缓缓睁开眼,嗅到毛毯上的味道,是果木香。
自从宁岁岁消失之后,他再也没闻到过甜橙味。
如今,终于再次嗅到了。
他闭上眼,安心入眠。
宁岁岁有心躲避薄湛北,两人用在一个屋檐下,一整天都没碰上过。
宁岁岁中途出来了一次,薄湛北的点滴已经挂完了,他已经醒了。
“醒了就走吧。”
宁岁岁没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