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头栽在床上。
在枕头下,摸到了急救喷雾。
一如两年前的那天。
我咬牙撑着一口气。
把即将断气的爸妈,从着火变形的轿车中拖出来。
打了所有的急救电话。
直到医生宣告爸妈死亡,我才让允许自己倒在抢救室的长廊里。
葬礼结束,我收到了魏修尘的短信。
被爸妈视为准女婿的他,只是冷漠地发了句:
节哀,在忙学业,抱歉回不去了。
我大口吸着急救喷雾。
药物缓解了病症,也刺激到了泪腺。
哭着哭着。
我笑了。
异地三年,他从不在身边。
我早该习惯的。
用尽了的药瓶被我丢掉。
一如被丢掉的美好过去。
我擦干眼泪,把简历打包发给季叔叔。
他是我以前的上司,对我颇为赏识,帮我迅速成长升职。
去年,他打算和儿子在法国自立门户,准备把自己的心腹都带走。
其中也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