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底下的人没回应,心思就摆在明面上。
实在没辙,沈玄鹤亲自走出房门,让松柏停手。
说是鞭撘五十,松柏其实也没忍心下重手,慢悠悠地用刑,打到现在也才第十鞭。
“今日暂时放过你,进去伺候她喝药。”
“是……”
知秋在下人院子时,没少被嬷嬷们、刘管事打骂,这点鞭子不算什么。
只是她自从跟在沈鹿宁身边后,就没再受过欺负,突然遭罚,从长凳起身的时候,还是踉跄了几步。
“小姑母,你醒了?奴婢伺候你喝药。”知秋忍着疼,在沈玄鹤的注视下捧起药碗。
他要看着沈鹿宁喝光,他才会离开。
刚要给沈鹿宁喂下第一口,知秋忽的顿住手:“小姑母睡出了一身汗,得快些换身衣裳,否则会受凉的!”
沈鹿宁瞬间读懂知秋眼里的意思:“能否请三少爷回避一会儿?”
她身上哪里他没看过,还在乎这些虚礼?
沈玄鹤心中这样想,却还是退出了房门。
门刚掩上,知秋急忙把碗里的药全都倒进夜壶。
沈鹿宁不解:“怎么回事?”
知秋声音里带着隐隐哭腔:“小姑母,老郎中先前给你把过脉,说……说有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