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遮掩上身的薄被,沈玄鹤身上的鞭伤,在她眼前清晰可见起来。
明明是打的后背,却蔓延至胸前,皮开肉绽,血肉外翻。
骇人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他身上的鞭伤。
这真的是出自沈晋中之手?
沈玄鹤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亲骨肉,还把自己的功绩让给他,庇护大房,不过是惩处了一个犯错的丫鬟,就得受如此极刑?
她实在想不通。
见她凝着眉盯着他不着一缕的身子,沈玄鹤哑声揶揄:“好看?”
沈鹿宁愣了下,瞬间反应过来,马上别过眼:“放开,我要回房了。”
他闷哼了一声,整个人竟直接往她肩膀上倒。
不轻不重,刚好压得她走不动道:“你的心是铁打的?没看见我伤成这样,你就不能照顾我一会儿?”
“有松柏照顾你,我不是你的丫鬟。”她还是别着脸,不看他一眼,说话的声音甚至比他还冷淡。
没良心。
他因为谁受的伤,她是一点不知道。
“嘶。”沈玄鹤痛苦地抽了口凉气。
她闻声扭头,看到他的脸色泛白,担心道:“你怎么了?”
“疼。”
这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沈鹿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居然也会说疼这个字。
他曾经可是说过,只有孬兵才会喊疼。
眼下他非要赖在她身上,她也只好先把他扶到床上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