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与其慌手慌脚,不如沉默呆在一旁。
空气凝滞。
沈玄鹤已然压下眼底的欲色,冷着声音道:“小姑母念我伤重,欲要帮我上药,我不方便蹲下,她又不够高,看不清我身后的伤,只好出此下策。”
好牵强的解释。
看来他上头的欲念还未完全平复下来,所以才会说出这般离奇的话。
徐骆长立刻替他打圆场:“玄鹤你也太过分了,沈姑娘身上的伤可不比你轻,就这样你还要刻薄她?沈姑娘小心,我扶你下来罢!”
瞧见徐骆长欲要上前扶沈鹿宁,沈淑兰瞬间不淡定,先他一步冲上前,笑盈盈地扶住沈鹿宁的手:“我来吧!徐军医以后虽兼任侯府府医,但始终是外男,到底是男女有别,我们家小姑母还未出嫁,传出去不好听!”
徐骆长温润一笑:“还是四小姐心思细致。”
沈淑兰脸颊泛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红,轻咬红唇,娇俏道:“徐军医过奖了。”
把沈鹿宁扶下来后,众人似乎忘了适才发生过的事,也不在意那个略为牵强的解释,转身与沈玄鹤寒暄。
她本想趁没人注意默默离开,谁知宁如却拦住她,亲昵地挽住她的手。
“明日鹤哥哥就要去幽州了,小姑母何不与我们一块儿替鹤哥哥践行?”
“我就不必了,祝表小姐和三少爷能尽兴。”
“哎?小姑母怎的见我们一来就要走,莫不是因为那件事心中有芥蒂?说来说去全都怪如儿,是如儿管束下人无方,鹤哥哥也教训过如儿了,如儿保证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小姑母就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吧!”
沈鹿宁下意识瞥过一眼沈玄鹤,看他冷凝着一张脸,她只能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