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笑摇头:“侯府是不缺,但无缘无故拿了饭菜,回头问起来,后厨也不好做,何必为难人家?三少爷平日里待我不薄,银子也没少给我,这饭菜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她把自己放在和侯府下人的同等位置,所以知道做下人的不易,拿饭菜事小,一旦嬷嬷管事们追究起来,无端受罚的还是后厨之人。
沈玄鹤不理解也是正常。
他毕竟是养尊处优的三少爷,纵使从小不受殷氏和侯爷的重视,但他一出生地位就摆在那儿,高高在上,与她这样出身低贱如泥的人不同。
“知道我待你不薄,还要上赶着给别人做妾?那人是谁,宁弈?”沈玄鹤还在惦记着那件事。
沈鹿宁心虚垂眸,舔了舔唇:“三少爷轻点,疼。”
试图扯开话题,却又被沈玄鹤绕了回去:“疼?自愿献舞那会儿怎么不说,看见宁弈中举,想方设法勾引他,你不知道自己站在众人面前献舞的模样,有多下贱?”
他的话难听又刺耳,幸而她听得多,也就麻木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心脏刺痛,甚至连每一次呼吸都会有窒息的感觉。
但终归是心里不舒服。
她干脆连话也不说。
空气凝滞,直到知秋和松柏端来好酒好菜,才稍稍轻缓下来。
正好沈玄鹤给她包扎完伤口,起身后,森冷的眼神警告知秋:“看好你家主子,吃饱就伺候她歇息,要是再惹出什么乱子,拿你是问!”
“等等——”
沈鹿宁抬手勾住他手腕,像是碰到手炉一般温暖:“饭菜是专门给三少爷准备的,三少爷可否赏脸,留下来吃几口?”
给他准备的?
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