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某座宅院内,一道人影悄然出现在房内。
“少爷,已经照您的吩咐都安排好了!”
锦衣少年手中捏着的黑子缓缓落入棋盘,神色漠然的开口道:“既如此,那便吩咐下去今夜动手!”
见人影似乎欲言又止,少年两道剑眉颦起,“有什么就说!”
“少爷,虽说镇远侯府眼下是没落了,可再怎么说,他宁修言也是继承了爵位的大夏公侯,即便事成,恐怕也会惹得朝中所有勋贵们联名上奏,到时候陛下定然会派绣衣卫彻查此事,届时恐怕……”
少年不耐烦的打断道:“按我说的办,你以为整个京都想让他宁修言死的只有我一人?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顿了顿,少年回过头,眼里满是阴狠之色。
“早些年陛下一直拿镇远侯府当挡箭牌,念在宁老侯爷为国战死沙场的份上,宁修言又成了傻子,我才允许他活到了现在,也算是给陛下一些考虑的时间,但如今朝中旧事重提,陛下还想以此为借口,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只要宁修言一死,我便是帝夫的不二人选,所以我决不会允许陛下和旁人有一丁点关系,哪怕是个傻子,只要他还活着……就不行!”
“但老爷那边,是否应该知会一声!”
闻言,少年举起的棋子悬在半空,眼底骤然泛起一抹寒意。
“吴铭,救你回来的人是我,不是我爹!”
吴铭心中一紧,慌忙跪地,“是小人失言了!”
“下不为例,去吧,今夜子时动手!”
“喏!”
随着少年再次落下一枚黑子,原本一息尚存的白子彻底沦为了死棋,而与少年对弈的男人,神色满是惊恐。
不等他开口求饶,下一秒,寒芒一闪,一抹血线就出现在其脖颈上。
男人瞪大了双眼,死死捂住喉咙,不甘心的向后仰去!
少年轻蔑的看了眼死去的男人,“什么陵州第一棋手,沽名钓誉之辈!”
随即挥了挥手,便从暗中走出两人,将男子的尸体带了下去!
擦了擦手,少年接过身旁女子递来的茶盏,轻抿一口,望着棋盘轻笑出声。
“呵呵,当年那一招声东击西,没能让他宁修言死在秦岭山,算他命大,但如今我这一式釜底抽薪,不知陛下可有的解?”
……
“侯爷、娘!”
“侯爷、娘你们回来啦!”
宁修言与李嬷嬷刚进府门,两道壮硕的身影便立刻迎了上来!
“大牛,你将药拿去煎,二牛,你陪着侯爷去后院放会儿纸鸢,娘去厨房弄晚膳!”
“知道了,娘!”
二牛应了一声,便牵着宁修言来到后院,教他放起了纸鸢。
看着身边如孩童般欢天喜地的宁修言,二牛的眼底流露出一丝不忍。
约莫一炷香,拽着纸鸢线的宁修言头也不回地喊道:“二牛,我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