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侧的医生表情却十分严峻:“傅少如果希望人好好的话,还是尽快找家医院。倘若只需要她活着,对于以后她变成什么样无所谓的话,那么情况可以说还好。”
傅聿城轻嗤了声,“那慌什么?”
他进了内舱,推开姜予安居住的房间门。
昏睡几天,一直靠着营养液维持生命状况,再加上正在发热,姑娘的脸色并不打好,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她此刻靠在床头,背后垫着一方枕头,一瀑长发散落在肩上,巴掌大的脸蛋也藏匿其中,瞧着十分的可怜。
约莫是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床上的小脑袋终于动了动。
傅聿城也正好停在床边,漆黑淡漠的黑眸垂下,漫不经心地溢出两个字:“醒了?”
姜予安抬起眸,无神的双眸在看清面前这张脸时忽然绽放光芒,嗓音虚弱软软,“阿行。。。。。。”
傅聿城,“。。。。。。”
姜予安像是没有察觉出来任何异样,期冀的双眸直直地盯着傅聿城,“阿行,我这是怎么了?这里又是哪里?”
傅聿城身上的懒慢收敛,噙着随意的黑眸也渐渐地凝重下来。
他盯着那张苍白的小脸有一会儿,似乎想才这张脸上看出什么。
可惜除却病态,只剩下无辜和可怜,尤其是那双漆黑泛着水光的双眸,像极了刚刚出生就被母亲抛弃的幼崽,正在可怜巴巴地寻求收留她的人。
傅聿城盯着她半晌,喉间溢出温凉的一行字。
“你管我,叫什么?”
“。。。。。。”
姜予安默然了片刻,咬了咬唇,原本就委屈的双眸开始泛红。
她低下脑袋,嗓音都委屈得听出哽咽,“我知道你现在讨厌我,你心里只有姜笙。可不管怎么样,你我也是一起长大,就因为我如今没有了爸爸妈妈,都不能像从前一样称呼你么?”
大概是太委屈了,眼泪从巴掌大的双颊上落下来,楚楚动人,任谁看了都觉得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