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姜予安更加意外的是,此刻她心里并不是惊恐和慌张。
反而是无比的畅快。
好像她早该骂这个男人,而不是等到现在。
傅聿城也没料想到会再从姜予安嘴里再听到一个滚字。
骂了一句还不算,竟再来第二次。
更让他自己觉得诧异的是,他并不觉得有多生气。
相反,看到面前她愤怒炸毛的模样,只觉得比她小心翼翼说对不起的模样有趣得多。
这不禁让他想起他从前养的那只猫。
平时是昂贵的食物供养着,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吃了睡睡了吃,根本就不理人;偶尔太长时间没见,就装模作样地来蹭你两下。
但当你惹得它不高兴,或者做一些它暂时不愿意的事情,它便会伸出利爪将你的手背挠出血,或者是跳到高处,龇牙咧嘴嘶着冷气,竖起一身漂亮的毛。
于傅聿城而言,面前的女人就像他当初养的那只狸花猫。
瘦瘦小小的一只,看起来没有任何伤害,真发起脾气来却非得挠得你出血。
脑海里想起那只最后不知所踪的狸花,傅聿城胸·口的郁气忽然消失得无踪无迹。
他看着满脸怒意的姜予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安安当真不要我,要我滚出去?”
“。。。。。。”
姜予安眼中闪过一丝不置信,更多的还是不解。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方才她几乎是在指着他的鼻子骂的,他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再厚颜无耻地用这样的语气与她讲话的?
“傅北行,你别太过分了!”
姜予安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