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自己手背那渗出鲜血的伤口被创口贴堵上时,她才虚弱地开了口。
“拔个针而已,又不是打·针,这也没什么吧。”
“没什么?”
傅聿城冷笑反问,将方才给她擦拭手背上血迹的纸巾展开,晕开的痕迹显得有些恐怖。
“所以商小姐,你要怎样才觉得有什么呢?”
“。。。。。。”
还别说,这餐巾纸上的血瞧着还是蛮吓人的。
但姜予安还是不服地低声反驳,“那是因为你忽然进来说话,我被你吓到了才失误的,我从前自己弄这些都没事的。”
“从前?”
傅聿城在第一时间抓住她话里的重点。
姜予安认真地点头,虚弱的语气往上扬了扬,听得出来几分骄傲。
“对啊,我从前在姜家的时候,因为怕耽误上课,所以都是在诊所开了吊瓶然后就回去上课的呀。”
拔针这种事情,自然而然就自己学会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只是拔·出来而已,只不过相对于普通人而言,恐惧的是因为自己不擅长、从来没有学过或者尝试过而已。
而并非这件事情是多么危险,又或者有多么艰难。
所以姜予安并不觉得自己在做什么没过脑子的事情,只不过方才她还没多少力气,加之很久没有体验自己一个人了,才会导致没弄好。
再说了,就算真的没拔好,手背上那么小的一个伤口,又能有什么事情呢?
真要责怪的话,也怪他忽然进来,连最基本的敲门礼仪都没有。
姜予安在心中这般告诉自己,反正绝对不是自己的问题。
傅聿城垂着眼帘,望着姜予安一双亮晶晶的黑眸,仿佛小狗求夸赞要摸摸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恍惚间他也记起自己当初被傅家扔到国外特训的时候。
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甚至他伤势严重,几乎快要死掉的时候,所有的伤口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