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开脸上的水,睁着眼睛看着浴室瓷砖缓缓下滑的水柱。
片刻之后,她面上闪过一丝决绝,终究是下定决心。
纤细的长臂抬起,将水龙头拨到最左边。
凉水从头顶落下时,姜予安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不知道自己在凉水下站了多久,只知道肩上的肌肤已经凉得有些麻木,这才哆嗦着身体关了花洒。
期间傅聿城进了主卧一趟,大概是觉得她洗了太久,怕姜予安晕倒在浴室或者是生出什么其他意外,便不放心地进来看了一眼。
但进来便听到浴室里吹风机的声音,便没有过多询问,重新带上房门。
姜予安吹干头发出来时已经有些头重脚轻。
房间里面没人,连那扇挂着各种衣衫长裙的推架都没有挪动一下。
不过床头边放置的东西还是昭示着有人来过。
两枚胶囊,一杯温水。
纸片是压在玻璃杯地下的,肆野的字迹透着主人的狷狂。
姜予安将那张素净的纸张中玻璃杯底下拿开,垂着眼帘认真看了一眼。
【吃过药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直接喊我。】
她将纸张搁下,素净的手指捏起那两枚胶囊。
眼帘微垂,终究是转身将这两枚药扔进了浴室的马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