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海市近年新建立的高楼大厦也亮起灯红酒绿的霓虹灯。
傅北行虽然被商榷给拒绝,但还是重新邀约了一次,在alone订了靠窗的一个雅座。
至于商榷愿不愿意过来,便是后话。
餐厅临江,往外头看过去,可以看到水面上缓缓而行的游船。
任凭谁也想象不到,从前连四线城市都排不上号的潮海市,如今堪比一线。
在潮海市待的这四年时间里,大多时候他都是通过工作来麻、痹自己。
好像只有繁忙得无法去思考其他,才不会在这样夜深的时候去想她。
而越想,便越觉得从前的自己傻得十分可怜。
可惜老天不给人从头再来的机会,他也只能被推着往前走。
这是头一次,在一个人相处的时候没有觉得痛苦不堪。
也许知晓她还活着,健健康康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便比其他任何事情都重要。
释然,大抵如此。
餐厅的食物被服务员端上来,傅北行温声道了谢。
他拿了勺子正优雅地准备先尝一口汤,身后传来高跟鞋的踩地的声音,以及姑娘娇软的嗓音。
“我已经到了,你订的是哪间卡座呀?”
“。。。。。。”
“啊!好像找到了,外头风景不错哎,你和ellen什么时候到啊?”
“。。。。。。”
“那我就先点餐了,我好饿哦,你们两个等到了之后自己点可以吗?好,那我等你们。”
姑娘打电话的声音彻底结束。
傅北行也从思绪中反应过来,他垂眸,忽地惊觉那枚勺子的柄被自己掰弯。
也不是没料到再见到她时的不淡定,却没有想到自己竟会慌乱至此。
真是。。。。。。
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傅北行忍不住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