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憋说话!”
姜予安满脸烦躁。
她对从前什么都不记得,所有的消息都来自于别人的口述,或者是一些片段性的影像。
嘴里说出的话可能经过叙述人的主观加工,影像未必没有经过剪辑截取制造断章取义的片断。
如此一想,姜予安惊然发现,她竟然不知道应该相信谁。
各种混乱的思绪在脑海里四处冲·撞,令她原本还算清醒的脑子又模糊起来。
像是有虫子在咬她脑子里的神经,疼得她蹙起秀眉,恨不得抬起手给自己额头来两下。
但碍于形象,那样粗鲁的动作只能生生忍下,她用指头用力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也没有空闲再去思索傅聿城的话,眼下要紧的只是怎么让自己脑袋不疼。
傅聿城明显已经察觉出姜予安的不对劲。
也顾不上姜予安对自己的不耐,当即脸色大变,“商予安,你怎么了?”
姜予安没理他。
疼痛仿佛从四面八方散来,脑海里那根弦如同断了一般,像是在水族馆里发了疯的鱼不停地撞着挡水的玻璃。
自从医院醒来,姜予安就再没有感受到这种痛意。
她脑子一片空白,只剩被疼痛模糊的感觉。
听到傅聿城担忧的嗓音传来,这种不耐烦的心思升到最高峰。
她蹭地一下从椅子上起来,脸色难看得厉害。
到底是还存着对傅聿城的情谊,并没有对他做出不耐的怒吼,只咬牙虚弱道:“我有些不舒服,想回房间休息一下,有什么话等之后再说吧。你去公司上班,如果不急打算空闲一下便随意吧。”
疲倦的话音落下,姜予安没再看傅聿城一眼,径直转身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