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肩上扛的担子太重,最怕的就是节外生枝。
特别是和易字有关的枝节,宇文无极更不想看到。
“好!你们自己家人叙旧,理当如此。”宇文无极道:“易忠,你留下听圣武者吩咐。”
已经受伤不轻的易忠,一幅大祸临头的样子。
他不敢违逆圣武者,只能用眼神乞求宇文无极,希望带他一起走。
易忠暗中发誓,今后只要听到新特区三个字,他就带着易家退避三舍。
宇文无极无奈的摇摇头,爱莫能助。
新特区的无数人群依旧在山呼胜利,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庆。
前一刻他们还都在纷纷准备赴死,下一刻他们就已经在欢呼胜利;
变化来的太快,幸福来敲门的太急,以至于将悲伤冲击的七零八落。
悲伤只是用来事后的缅怀,绝不因为这个而放弃庆贺来之不易的胜利!
易勇在无数人的山呼中缓缓站起了身。
他静静的听着这些声音,再看一看天空中的风云变色,这一刻似乎有更多的感触。
总有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东西,在易勇的脑子里飘浮,想抓却又抓不住。
但顿悟是一种极佳的状态,既然出来了,很难立马再次进入。
易勇放弃了去抓住飘浮的模糊念头,缓步走向了被大都大部队抛下的易忠。
无论对易忠或者易勇来说,有些事,终究要面对。
顿悟之后的易勇,跳过了一重心结,敢直面下界的易家,说明他敢直视自己的过去血淋淋的伤口。
易勇和易家之间,横隔着一个人。
一个无法忽视的人。
易勇的妻子、易鸣的母亲刘彩衣!
在易勇走向易忠的时候,易鸣静静坐在轮椅上,既没有参与的迹象,也没有放任不管的苗头。
似乎这件事在易鸣看来,只是一件极小的与他没有关联的事情。
傅凤雏左看看右看看,然后问道:“你不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