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瞪了一眼,何末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事态。
咳了咳,又将下巴抬高。
“小方啊,怎么回事?”何末端着道,“这边案子还没处理完呢,就跑出来了?”“我妻子受伤了,先送我们回家。”
方智说着,将林纾放到车后座上,自己也坐在她身边,小心将她手上的双脚轻轻抬起,搁在自己的腿上。
何末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只觉着今天脑袋是糊涂了,眼睛怎么还出现幻象了?他正愣着,老大却把车窗按了下来,沉着脸道:“还不开车?”何末认命地摇摇头,回到架势位,做着司机兼私人管家的差事。
他可瞧到老大的表情了,看那样子又是担忧又是心疼的,藏都藏不住了。
估计过不了多久,老大怕是就要沦陷了。
可想到这女人继母和弟弟对她的评价,何末还是猛地摇摇头,只得心中默默祈祷。
但愿老大不会假戏真做啊,不过就是个名不副实的娃娃亲,老大那种千年单身汉,应当不会轻易陷进去的吧?……这一路上何末开得飞快,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然后在被老大灭口。
林纾被方智抱回家,闻到家里她前几天才摆上的栀子香氛味道,林纾的理智才恢复过来。
“把我放下来吧。”
林纾说。
方智好像没听到她说话似的,径直将人抱着,放到沙发上。
之后又翻箱倒柜,找出来一个医药箱。
林纾看着他抬起自己的脚,轻柔地褪去自己的鞋袜,拿着卫生棉球沾着碘伏,细致地为她擦着脚上的伤口。
脚上细细密密的刺痛传来,林纾的脑子又清醒过来几分。
看着他细致认真的模样,带着筋骨的大掌拖着她的脚,随着他手上的动作,伤口处传来的不止是疼,还有一阵意味不明的酥麻。
林纾咬牙闷哼了一下,刚发出声音,她便红透了脸,脚下意识地想要抽回。
她才刚有动作,方智的手便使了力,那只白嫩的脚在他手中依旧是纹丝不动。
“你还知道疼?”他说。
林纾不明所以地望向他,可方智根本就没有看过来,依旧是细心地处理着那些伤口。
“刚才不要命地往前跑,我还以为你感觉不到疼痛呢。”
方智边擦着碘伏边说道。
林纾瞪了他一眼道:“我也是人啊,怎么不知道疼?”方智冷哼一声,从药箱里掏出一卷纱布,将她的脚结结实实地缠了起来。
纱布完美缠绕后打了个蝴蝶结,方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随后起身穿鞋。
“你要去哪儿?”林纾问。
“我答应过你,去修复照片。”
方智拍了拍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