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江松柏上次被这小娘子泼了一脸辣油后,回去躺了三天才勉强能看到东西。事后几次,好不容易打听到谢世子出行的路线,还没等凑上前,就被世子身边那个呆头呆脑武力值惊人的侍卫胖揍了一顿。
江松柏苦思冥想,终于参透了自已被揍的原因,这谢世子怕不是看上了这小娘子,然后自已又没把人给弄来。在家中好一顿悔恨交加,这榆木脑袋怎么就没想到呢?
随后派了一众小厮记大街的晃悠,唯恐将这小娘子的行踪给漏掉,这蹲守了十来天,终于在城门口发现要出城的陆染。带着两个得力的狗腿子一路猥琐的跟到了城外的灵隐寺。
江松柏压抑不住雀跃的心,今日又恰逢世子爷生辰,待会将这小娘子药晕了悄无声息地送到世子爷床上。明日世子爷心情愉悦的时侯,他再上前去阿谀两声,到时侯哄了世子爷开心,顺便在太后跟天子面前美言几句,以后爹跟大哥还不高看他不一眼。
深山老林里的夜来的更早一些,佛家祠堂被黑夜笼罩已落入沉寂,偶尔传出清脆的木鱼声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陆染刚刚吃饱喝足,记身暖意,这灵隐寺果然名不虚传,斋饭都这么好吃。浮在软榻上打了个小盹,突然闻到一丝异味,眉头紧锁,还没等脑子清明,人已经晕了过去。
“原是那江松柏自从酒楼那日之后,再也凑不到爷的跟前,以为您责怪他没办好事,就自作主张的去掳了这姑娘,好作为生辰礼物送给您。这江松柏跟了一路去到灵隐寺才瞅准时机将人迷晕给掳了出来。这姑娘是完全不知情的,怕是现在还不知自已身处公主府。”
林一回禀到,偷瞄了主位上端坐的世子爷一眼,只见世子闭着眼睛,眉头紧锁。世子爷这回怕是被这江松柏的出其不意给惊了一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这猪脑子怕是也跟劫镖一事没有关系。
“将他丢回尚书府,让江尚书管好自家的庶子,不要成天惦记着公主府,要是再夜闯公主府,下次就不是脑袋挪个窝这么简单了。”谢乐允重重的盖上杯盖,狠厉的撂下这么一句。
床上的女子还在酣睡着,对周遭的一切毫不知情。
谢乐允打量了这女子片刻,沉声唤来林二,“将这姑娘送回灵隐寺,不要惊动了他人。”
屏退众人,被褥上仿佛还有那女子的余温,枕间还有几丝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飘荡着,谢乐允静静地躺在床上感受着不知名的情绪在心间上涌。
这女子只是比寻常姑娘长得好看了些,这内心在躁动什么,谢乐允深吸了一口气稳稳心神,拉上被褥紧紧地捂住了头。
鼻尖又嗅到了淡淡的茉莉花香,刚刚平复的内心又因为这股茉莉花香开始悸动,人越发的清醒。辗转反侧,直至拂晓,人才渐渐睡去。
陆染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脑袋昏沉沉的,这一宿可把人累的,让了整晚的梦,这灵隐寺也是奇怪,一会感觉在山间骑马,颠的人腰都要折了,一会又感觉飘在云端,舒适的想死在塌上。
难道是昨日没有诚心去上香拜佛,佛祖以为本小姐不敬。思及此,陆染提着裙摆一路小跑,在蒲团上狠狠的嗑了几个头,又转身去虔诚地诵了半个时辰的经后才下山。
刚回到后院喝了口热茶,李管事引来念夏,说有要事禀告。
念夏躬身跪拜:“小姐,昨日我去筠姨娘那,按照小姐告知的回禀了筠姨娘,您和夫人每日在院子里煮茶抄经,不过问府上一切事物。奴婢后来出来时被悯秋拉到一处,悯秋让奴婢转告小姐一声,筠姨娘找了府外的大夫在调理身子,说是日后诞下麟儿之时,就是夫人小姐被逐出陆府之际。”念夏抖了抖身子垂下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筠姨娘都敢喧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