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柔惊惶失色,拼命扭动脖子躲避,慌乱中抓着滑落的包,用力砸在宋博彦的头上。
宋博彦被包上金属敲痛了头,闷哼一声,泄了力。
沈岁柔趁机踢他小腿,在他吃痛弯腰的时候,慌慌张张的往楼上跑去。
等回家关上门,她脱力地靠墙滑落在地,才是大口大口的开始喘气。
楼下邻居大概听到了些动响,伸头出来问发生什么事,宋博彦没好再上楼,转身拉开车门,一脚油门走了。
这事儿让沈岁柔后怕极了,她第二天就找中介看房子,选了一个没课的下午,火速搬了家。
处理完这些琐事,已经过了大半个礼拜。
期间她一直没有联系宋沉衍,而宋沉衍本就是想跟她断了,自然是更不会主动找她。
张豫安看到沈岁柔发的朋友圈照片,才知道她最近忙着搬家,随即点开聊天框,问她这几天怎么没来医院堵人了。
沈岁柔说,她遇到了点麻烦,实在抽不出空档。想了想,又问他,这几天宋医生还好吗?
张豫安刚往保温杯里泡上茶,随手把聊天界面往宋沉衍面前一搁,“看到了没,人家还不忘关心你呢。多么好的妹子,可惜啊,撞上了你这种冷漠男人。”
宋沉衍坐在办公椅上,翻阅着电脑里的手术详情记录,语气不咸不淡,“你的确还挺关注她的,好友都加上了。”
“哪有的事儿,就那天她给我送咖啡,想套路你的行踪。这不是人家才发了动态,我恰好刷到,顺便问了一嘴而已。”
宋沉衍没什么反应。
张豫安盖上保温杯,坐正了说,“不过,她好像说自己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匆忙搬了家。”
“是么。”宋沉衍滑动鼠标滚轮的手微顿,表情平静,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安顿好了新家,沈岁柔整个人都稍微放松了一些,正好之前投递的招聘简历有了回应,让她周末去面试。
这家传媒公司比较小,平时主要承办些商业表演和婚庆活动。
像灯光舞美,广告宣传之类的,都是自己内部包揽,但主持人是外聘兼职形式,没有固定签约,按照场次结算工资,多劳多得。
沈岁柔在学校没有编制,比较自由,所以闲暇时候去接些商业主持人的活儿,时间倒也绰绰有余。
确定了面试地点,她去准备那天要穿的衣服,在衣柜里翻找的时候,意外看到了一件男士衬衣。
纯黑的颜色,面料触感极佳,光是看起来就知价格不菲。
这是在酒庄那晚,旗袍被撕坏之后,宋沉衍给她穿回房间的那件。
她本想带回来洗干净,找个时间再还给他,后来熨烫好收进衣柜,倒是转头把这事儿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