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突然听到他调侃说二十岁可以生孩子,她的脸瞬间通红。
贺庭琏怔了怔,发觉她脸红的样子很好看。
他再次想,真是喝多了。
“对不起。”
他说。
这句对不起两人的理解自然又是有出入,顾恩知强作镇定,“没事,我不介意。”
贺庭琏默了默,站起来,说:“去睡了。”
顾恩知嗯了声,小声说:“晚安。”
贺庭琏走了两步,又回头,“让你去读书的事不是开玩笑,明天带你去看学校。”
顾恩知心潮澎湃,站在那久久望着他的背影。
贺庭琏回房去睡,顾恩知太激动睡不着,只好看书。
看到很晚,她去上厕所。
走进去忽然定住。
贺庭琏站在那,痛苦地昂着头,呼吸深重,仿佛在极力挣脱桎梏。
他的手。
顾恩知的血液轰地往上冲。
抬起僵硬的脚步正要走,贺庭琏忽然转身看过来。
空气刹那静止。
连带静止的还有顾恩知。
贺庭琏却没有。
他的眸子亮得可怕。
顾恩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回自己的房间的。
那是她用的厕所,他为什么……这个困惑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了一夜。
早上起来,顾恩知的眼睛疼得要命。
不该睁着眼睛到三四点。
贺庭琏向她走来,神色淡淡,仿佛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说:“准备一下,去学校了。”
她的脸轰地又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