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子苏解语声音细腻刺耳:"瞎眼的狗奴才,没听见公主的话还不谢恩滚出去!"
以彭姓公公为首的婢女奴才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谢恩。
他们慌乱地起身,你撞着他,他撞着你……拴在同一条绳上,如不齐心配合是无法站起来身的。几番挣扎,在正厅门前徒演了一场戏剧,惹得知书知画两名侍女掩面嗤笑个不停。
苏解语轻放茶盏,习惯性地掸了掸衣袍灰尘起身:"府中还有事,为兄也该告辞了。"
苏寒山按着扶手起身,稍一用力,便觉识海一阵剧痛。
细节性地停顿刹那,微微闭目蹙了蹙眉,随后又睁开双眼缓缓起身:"我送长皇兄。"
从入府瞧见这位九弟的那刻,苏解语便心有狐疑,怀疑苏寒山可能负伤在身。如今又捕捉到这一幕不易察觉的细节,他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想。
如果是普通内外伤倒还好说,就怕不治的先天之疾复犯……须知古往今来,还没有哪位帝王开先例将九五至尊之位传给一个短命的皇儿。
因为那等同于亲手断送国运!
苏解语狡黠地笑道:"九弟有伤在身,需好生休养才是。"
苏寒山苍白无力的状态自然隐瞒不了受伤的事实,但还是会留个心眼:"一些皮肉伤,不值长皇兄挂念。"
苏解语笑而不语,门前从苏暖暖身边走过时,温和的点了点头。
……
后院走来的李天下瞧见娘里娘气的苏唐皇长子出了府,极为有趣地笑道:"被人打了奴才还特地上门道歉,这苏解语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别有用心。"
苏暖暖扶着苏寒山走出门外。
他倒没有想太多:"至少从今以后,宫城里不会再有不开眼的主子奴才欺负暖暖了。"
此事日后在宫城传开,倘若还有刻意为难十公主的,那则是明摆着与九皇子过不去了。
苏寒山相信,如此明显且愚蠢的对手不会存在。
看着哥哥有些苍白的脸,苏暖暖心里暖暖的:"谢谢哥哥。"
苏寒山摸了摸她的脑袋:"谁让暖暖很贴心呢。"
并未瞧见何时出府的黄梅老头心情愉悦地走了进来。
苏寒山好奇问道:"前辈您打哪儿来"
蓬乱的发间插着杨柳枝儿的黄梅老头随口说道:"不过就是出去教训了几个蟊贼,不必大惊小怪。"
苏寒山愕然:"您该不会追出去打了长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