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野不自然地拨了下头发。
随便。
好就好,还非要说个随便摆姿态,陆淮南近三年没看到这场面,重新得见,他不由小声嘟囔了一句:嘴硬心软怕老婆。
谢时暖一心记挂着荷塘举着荷花先走了,没听到这句,但沈牧野听了个全部。
他唇角微勾,露出和善的笑。
淮南,你爸最近问我,之前跟商家老三为了个模特在夜店大打出手的是不是你,我或许该跟他讲实话。
陆淮南登时窜起,双手合十。
野哥,饶命啊!你不怕小谢,小谢怕你!
野哥的脸色好些了。
陆淮南拍着心口呼气:野哥,不是我说,小谢这种女孩子吃软不吃硬的,你别老欺负人家,当心人家又跑了,着急上火的不还是你。
沈牧野瞟了一眼陆淮南。
跑不了。
他说着松了松领结,松得很小心,捏得很刻意,刻意到陆淮南不得不注意。
他懵然发问:蓝色条纹领带,我也有两条,怎么了呢
三一结,她系的。
!!!陆淮南瞪大眼,她终于不把领带打成红领巾了你调教的
沈牧野挑眉:主动学的,为我。
猝不及防的,一大口狗粮在半空中,炸成了烟花。
陆淮南捧心叹道:一条领带就把你爽到了,你瞅你那点……
他恍然大悟。
我说你又不出面,穿这么正经干什么,搞了半天为了秀领带啊!哎呀可真闷骚啊。陆淮南顶着沈牧野杀人的眼神,再也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野哥,我投降,我被秀到了,你可以换衣服了,没人穿西装打领带去摘莲蓬的。
谢时暖第一个冲到荷塘边,采莲蓬的农人三三两两坐在船上。
等来陆淮南时已经出发了两艘,她急急往他后头瞧。
沈牧野呢
换衣服去了,一会就到。陆淮南推着她,别急,你男人跑不了,我们先上船等。
他不是我男人。
谢时暖捏着荷花辦话说得不硬气,陆淮南一边叫船夫一边道:一个两个嘴都好硬,成,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