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清晨的主导下,礼部挑了又挑,愣是三个月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皇后人选。
保皇派的朝臣们不停上谏疏,雪花一样的奏折上去,也没能得到什么结果,毕竟,季清晨从不在意他们。
每次上朝,季清晨都会冷冷地用眼刀剐着淡定的礼部尚书。
萧如雪冷眼旁观,可一点都不像是对大婚有所期待的样子。
他靠在软椅上,一手撑着下巴,下意识地轻轻摩挲着。
虽然他这些天来都可着劲地用大婚的事刺激季清晨,但他不解的是,这位摄政王到底为什么那么在意那场大婚。
显然不是因为忌惮他因此扩大势力,反正一切的决策权都在那位手里。
……那是为什么呢?
萧如雪眯了眯眼睛,沉着脸的模样十分雍容威严,几乎可以让人忽略他被龙袍常服包裹着的单薄身材。
不管因为什么……他合上了那本册子,那位总之不会因为这件事杀了他的。
另一边,摄政王府也不平静,季清晨阴沉着脸投喂着千鲤池里的红鱼,投掷鱼食的动作都带了杀气,吓得鱼都不敢往这边游。
褚寒垂着眼睛眼观鼻鼻观心地当摆设,反正主子这些天总是不好,作为见证主子“亲”了小皇帝的唯一一个人,他隐隐猜出了主子生气的原因。
但以主子对小皇帝的“看重”——只许自己僭越,不许别人说个不字,他还是乖乖闭着嘴吧。
但是季清晨不给他闭嘴的机会。
眼见着红鱼都躲得远远的,这位王爷一个反手把雕花食盒扔进了池里,转身问道,“褚寒,”他十分不解地皱眉,“小皇帝怎么就那么在意这个立后?”
褚寒小心地瞥了眼自家主子,硬着头皮道,“主子,您心里不痛快?”
季清晨冷笑一声,“废话!”
褚寒咽了咽口水,“您要是不想让陛下大婚,一个政令下去不就是了?”
季清晨右手的食指碾着拇指的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