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古典灯映出红木雕花的栩栩如生,工笔花鸟与写意山水交相辉映,时光在清雅别致的包厢也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寒暄过后,赵总主动提杯,“久仰季总大名,今日得见,果真器宇不凡、魄力十足,赵某由衷佩服,来,我敬你。”
字句透出谦卑,人却倨傲端坐,手腕微抬,摆明等对方上前敬酒。
要说季北尘是主,又是小辈,理应主动敬酒。
可赵总既抢了先,又掉人面儿,碰上个会为人处事的,免不得忍气吞声,巴巴地上前。
偏偏对方是季北尘。
唇边衔烟,似笑非笑。
与他身后那幅“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的书法格格不入。
也是,季大少生性桀骜,仿佛专为挑衅规则而生,哪有什么做小伏低的时刻。
许云惜在桌下轻轻踢他一脚,端起酒杯笑着迎上前,“不好意思,赵总。
我们季总先前脑部受伤,最近要复查,今晚恐怕不能陪您尽兴,这杯就由我代劳。”
说罢一饮而尽。
许云惜五官明艳精致,气质清冷,标标准准的高岭之花。
然而,越是高不可攀,越能激发男人的征服欲。
男人尤其爱看高岭之花为权势倾倒的模样。
赵总双眼眯笑,弹得酒杯叮当作响,“许助好酒量。
不过,我刚才敬的可是季总,如果由许助取而代之……明白。”
她爽快倒酒,“是云惜越俎代庖,扰了赵总雅兴,自罚三杯。”
白酒入口绵柔,度数却是实打实的高,西杯下肚,许云惜胃里像有团火在烧。
脸上染了层浅粉,中和清冷,呈现出与先前不同的娇媚。
赵总不用喝都上头了,头发稀疏的脑门锃亮。
他亲自为许云惜斟酒,笑眯眯地塞她手里,“我就喜欢与许助这样的爽快人交流,来,我敬你一杯。”
许云惜硬着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