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着他衣襟的手稍稍松懈,眼眶溢出的水雾几乎朦胧她的双眸,连嗓音都似氤氲了一层水雾。
“可是会弄到你身上啊。”
“。。。。。。”
傅聿城垂眼,薄唇紧抿。
病中的姑娘脸色苍白,唇上见不到一丝血色,在路边昏暗的灯光下更显惨白可怜。
她蜷缩着身躯,脑袋靠在他肩上,似乎这天地间只剩下这一个庇护之处。
傅聿城收敛眉目,抬眸迈步,“一件衣裳而已,弄脏了再买一件就是。商予安,你可以不用顾忌这么多。”
就比如他递过去的那方手帕,她可以光明正大地使用,而不是捏在掌心,还生怕多弄出几道褶皱。
她在怕什么呢?
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扮演她期望的阿行。
只要她开口。
姜予安不知晓傅聿城这会儿在想什么。
她只知道男人脚步慢下来之后,她整个人也好受不少,连带思绪都清晰很多。
她还放肆地在傅聿城怀里调整了一下躺窝的姿势,以减少自己的不适感。
不单单如此,还不忘把她方才弄皱的衣襟稍稍整理一下。
“你是觉得一件衣裳可能弄脏了没什么,弄脏了扔了再买一件,可是傅聿城,你大概不知道你一件衬衫可能是许多普通人一年的薪资,甚至更多。”
“。。。。。。”
“还有你递给我的这方手帕,你知道吗?我在最穷的时候,得在周末兼职三份工,甚至都买不起你的手帕呢。所以,你有时候意识不到的理所当然,可不可以像你从前演戏骗我那样,再骗我一下呢?”
“。。。。。。”
傅聿城闻言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