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还觉得挺爽的。
蒋延洲这边心中傻傻想着,身侧的傅北行已经把居民区的楼道各个安全出口记下来。
他也没有忘记蒋延洲方才的询问,一边往一条黑黢黢的楼道走去,一边随意地把问题答复。
“他们如今都是安安的朋友,还不至于让我生出想揍他们的心思。”
哪怕内心深处的确是有这样的想法。
但在姜予安记忆没有恢复,或者说在姜予安还把他们当朋友的前提下,他不会多做什么。
不可否认,这四年傅聿城和那位蓝发青年把她照顾得很好。
他这几天也在反思自己。
也释怀了她忘记自己,忘记傅聿城施加在她身上种种的事实。
如果回忆过于痛苦,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能让人变得开心,又何必非得纠结过去那些不好的事情呢?
诚然,他也痛恨过去傅聿城加之在安安身上的种种。
可如今的她都忘记,又何必再告知她一切的真相,逼迫她学会怨恨呢?
何况,从前的他也并非是个好东西。
忘记去恨傅聿城,也等同于她在忘记恨他。
有资格去揍傅聿城的是安安的兄长们,而不是他。
如今商榷他们都没有对傅聿城做什么,明显也是有了其他的想法和打算。
而他这位眼下在姜予安眼中连朋友都算不上的人,只能暂时性地称之为她老板,又凭什么打着她的名字去宣泄自己的情绪呢?
一侧的蒋延洲听到这个都愣住了。
楼道里面没有灯光,连最基础的声控灯都没有。
他闻言脚下险些踏空,好在反应够快,立刻扶着铁锈斑斑的楼梯栏杆,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傅北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