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子游突然出现在寺庙中的时侯,玄真还是很惊讶的,虽然对方黑色罩袍遮身,又戴着黑色斗笠,但玄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玄真将陆子游带到自已的住处,这里没有闲杂人,说话方便。
陆子游缓缓步入大堂,目光穿过袅袅升起的香烟,最终落在端坐于蒲团之上的玄真大师身上。
“全真教太初剑宗第二代代掌门陆子游,参见大师。”
陆子游的声音低沉而恭敬,带着几分对先师的缅怀与对眼前高僧的敬仰。
他双手合十,躬身行礼,衣袂随着动作轻轻摆动,与周围静谧的氛围融为一L。
“不必多礼,你师傅的事情,我已听闻,实在是罪过!”
大师面容平静,双目微闭,仿佛与世隔绝,却又在这一刻因陆子游的到来而微微开启。
“我来此拜会大师,也是师傅的遗愿。”
“阿弥陀佛,你师父王朝阳与我那年一别,历经数载,如今已阴阳两隔,实在是天大的遗憾!”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寺庙的庭院里,给这庄严之地添了几分温柔。
陆子游闻言,神情凝重,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他轻轻垂下眼帘,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又松开,仿佛是在整理着内心的思绪。
玄真方丈见状,缓缓站起身,蹒跚着步伐向陆子游走来,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他伸出枯瘦却温暖的手,轻轻拍了拍陆子游的肩膀,那双经历了无数风霜的眼睛里,记是慈爱与理解。
“孩子,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师父若在天有灵,定也希望你能够放下过往,继续前行。”
玄真方丈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通山间清泉,缓缓流淌进陆子游的心田。
“我想到郴州府拜访一位老友,且暂住在寺庙里,少则五日,多则十日。”
“但住无妨,这庙里僧少,就我和觉远两个人,前门人多眼杂,多是虔诚的香客,你出入寺庙尽可走后门便可,庙内每日早晚两餐素食,开饭时,我会让徒弟觉远给你送进屋去。”
“那就劳烦大师了,这些是一点香火钱,还请大师笑纳。”
陆子游从身边掏出一锭金子,恭敬的放在桌台之上,双手合十又是一礼。
“阿弥陀佛,我与你师父生死之交,你这样让就太见外了。”
玄真客气了几句,还是把钱收下了。
随后,陆子游跟随玄真方丈穿过幽静的走廊,两旁是斑驳且长记青苔的墙壁。
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在青石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时间的脉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