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落到如今的场面,也是他活该。
他的目光又落在那碗太魂草药上。
樊烟无力地半靠在床头,淡淡道:“还是给她喝吧,这是本王欠她的。”
如果这世间,鹿希砚和樊烟只能活一个,那还是让她活着吧。
他作恶多端,伤害了鹿希砚,理应得到惩罚。
玖鹤还想再劝,被樊烟一个眼神打断。
他平静的陈述:“玖鹤,本王决定的事,从不会更改。”
玖鹤咬牙,一个大男人,却忍不住鼻尖酸涩。
这碗药,就是樊烟最后的生机了。
可现在,他却毫不在乎的想把它,让给一个不在意自己的女人。
他宁愿死,也想要鹿希砚健康的活着。
玖鹤含泪叹息壹扌合家獨γ,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做的那般决绝。
他出门,带上那碗药,端给了鹿希砚。
玖鹤得了叮嘱,没有多说这药的来由,鹿希砚也只当是寻常药物。
她端起碗,一饮而尽。
望着空空如也的药碗,玖鹤轻声开口问道:“你不能去看看樊烟吗?”
鹿希砚面色一僵,沉默的低垂下眼睑。
不用开口,玖鹤就知道她的抗拒。
平时玖鹤绝不会多嘴,可此时,玖鹤却再也忍耐不住。
他颤着声道:“你知不知道他快死了?!”
鹿希砚猛地一怔,她想起樊烟的心腹,前几日在她门前的跪求。
原来是真的。
樊烟真的快死了。
这一刻,鹿希砚也分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两人纠缠多年,突然被告知,他就快死了。
鹿希砚怔怔的呆坐着,脑中各种思绪翻搅着,让她没办法安神下来。
她蹙眉,淡淡道:“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