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还是冷着脸,说出了这句话。
樊烟加注在自己身上的伤害,永远不可能抹平。
她没办法如此轻易的原谅樊烟。
可下一刻,鹿希砚抬眸,就看见站在门边,被人搀扶着的樊烟。
樊烟全听见了。
他快死了,鹿希砚也说不关她的事。
甚至拒绝再来看自己一眼。
不管旁人说的再多,远不如自己亲耳听见的伤人心。
樊烟脸色瞬间惨白,仅仅只是站立着,就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
钩心的毒,在心尖翻涌。
樊烟猛地吐出一口血,耳边是玖鹤和下人的惊呼。
他们手忙脚乱的把樊烟扶到塌上。
其他的人都在忙乱着,每个人都在担忧樊烟的身体。
只有鹿希砚一人,安然的坐在房内。
不管周遭多慌乱,鹿希砚只静坐如山,好似浑然不与她相关。
樊烟的眼神,隔着来往的人,定定锁在鹿希砚身上。
可却只能看见她冷漠的侧脸。
她甚至,都懒得多看他一眼。
樊烟的眼,渐渐痛到泛红。
此刻,樊烟才彻底明白,鹿希砚眼底心底再也没有他了。
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下去。
不管他对鹿希砚再好,再努力,他们两人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