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城抬起眸,与她探究的视线相对。
随后,将桌上的花生篮搁在地上,从口袋里拿出一方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姜予安闻言,稍稍牵扯出一抹笑:“你既然在听,那我就直说了。今天就算了,明天要是陈医生还来,你可不能再这样使唤人家。”
傅聿城嗤笑,眸中情绪肆意,“安安,我只是说我在听,可没有说要答应你。”
姜予安闻言困惑地瞧过来。
傅聿城指尖捏着一枚桌上遗漏的花生,语气懒慢。
“首先,我从来没有使唤陈医生做什么,他主动要求去做的,怪不得我头上,他若是不愿意,我自然有其他的办法,总之饿不到你;
另外,安安的话我仔细想了想,的确有些道理。这地方虽然宁静住得还算舒心,可到底是不怎么方便,还是找个时间尽快离开比较好。”
姜予安被话里的消息惊得说不出来。
这陈医生客气是一回事,他怎么还当真了?
至于搬走,不是才交付一年的房租么?还没有住几天就搬走,这真的不是在做慈善吗?
从前这般挥霍就算了,如今都被傅家赶出来了,怎么还能这样挥霍?
姜予安不赞成地皱了皱眉:
“阿行,你身上还有余钱的话,也得省着用啊,坐吃山空到底是不行的。那群强盗虽然把傅家抢走了,可你身上的本事他们是抢不走的,大不了我们从头再来。
我已经想好了,你这段时间可以先去找找工作。我呢,我别的本事可能没有,但做饭的手艺还是有的,到时候可以去酒店当帮厨,主厨我都可以!
反正日子,咱们以后慢慢过,总会好起来的。”